8. 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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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即将上场的重要拍卖品，人鱼的靓丽值和她能卖出去的金币可以直接画上等号，为此老德卢斯也是付给占卜女巫一笔十分可观的数目。
占卜女巫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干完活立刻就跑，她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告诉老德卢斯这可能不是普通人鱼而是那群大海的宠儿深海人鱼吗？
没有。
人鱼也把视线从她身上放了回来，没什么好看的，魔力的味道要比深海女巫差远了。
在马戏团的正门，格雷文正穿着老德卢斯新买给他的正式服装，这套衣服整体的颜色是马戏团那种花里胡哨的色彩，和他们的帐篷颜色有着相得益彰的即视感，加上这套衣服的价格属实不便宜，也就意味着做工极好，格雷文穿在身上正好能将他原本就修长的身形衬托的更为规矩，加上他白皙面部佩戴的泛着金属质感的黑色面具。
——这是一个不需要看脸也知道是帅哥的人。
今天因为马戏团有着隆重的演出，整个小镇都被清理了一遍，不止是路边的垃圾，还有流浪汉，小偷什么的今天都被禁止出现，如果有人违背圣殿教发布的指令，那么恭喜这位幸运儿，他将遭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刑罚。
今天最普通的小镇居民同样也不允许多人出门，圣殿教只允许他们一个家庭中出来一位进行采买，这是为了防止镇上的人数过多造成贵族老爷们不喜。
一位位坐着炼金马车、浑身上下闪烁着金币气息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踩着老德卢斯特意在门口铺的上好的地毯上走了进来。
按照一般情况来讲，格雷文是不需要做接待这种事的，但今天来的客人里有一位更加尊贵且地位不凡的老主顾，作为唯一能在这位老主顾面前露脸的成员，格雷文这才需要在门口进行无休无止的等待。
当然，这位老主顾也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只是这次她的出场方式比以往都不相同，以往她自持身份，并不愿意让与她同一个阶层的熟人知道她喜欢来这种地方，所以每一次都是都只有一辆低调不显眼的炼金马车，而这次，她居然选择了一个奢华又明亮的马车，如果格雷文此时是一个魔法学徒，那么他会知道，这个明亮不是普通的灯光造成，而是光元素。
这辆被光元素充盈着的马车周围还有不少高头大马的骑士，他们一个个穿着明亮的盔甲，那盔甲上冰冷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待到马车停下，跟随马车而来的侍者低头开门。
一位年轻的男性从这辆奢华的炼金马车中走出，这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他的嘴角挂着温和如太阳般的笑意，金色的发丝在光元素的照耀下显得他像一尊传说时代的远古神明，他接过马车里的另一位同样身份贵重的小姐，他的嗓音简直像大魔导师珍藏在自家法师塔中的蜜糖。
尊贵的客人不会在意门口用来迎宾的小侍者，所以他也没有发现这个侍者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认真的盯了许久。
认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地步。
格雷文得到了一记暗含威胁的眼风，这道眼风来自另一位同样尊贵的小姐。
他知道，今天他不需要再奉承这位小姐了，因为这位小姐有更重要的事：她自身有需要奉承的人物。
那他的存在就显得多余到让人碍眼了。
格雷文乖顺的自己消失。
他一路往回赶，走的是员工通道，随手扯了扯领口让自己能呼吸的更畅通些，要不然今天到空气真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卡哈尔也忙里偷闲在狭窄的员工通道里点上一根烟，他的收入其实无法做到买上这样一根好烟，但今天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从他们手里稍微溜出一点就足够卡哈尔这样的人好几年的嚼用，比如说他手上这根烟就是卡哈尔数十年的工资。
他递给格雷文一根，笑着道：“要不要尝尝？”
格雷文并不喜欢烟的味道，但介于他很多客人都会抽，为了让自己显得合群他也要学会这种技能。
两人靠着墙开始吞烟吐雾。
格雷文手指间夹着烟的同时晃了一下：“味道也就这样。”
卡哈尔笑笑，他完全不在意格雷文现在的臭脸，他太了解他了，肯定又是受刺激了，这点气也不是冲他发的。
“剩下的可不能再给你了，我得卖出去好好赚回来一笔。”
格雷文半閤着眼嗤笑一声。
“别又让那老东西知道，到时候全给你搜刮干净。”
卡哈尔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前几次用这样的路子搞回来的钱也不知道老德卢斯是怎么知道的，一个突击检查，把他那点私房钱全拿跑了，还挨了顿打。
“对了，他看见你和人鱼走的近开始发脾气了。”
格雷文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
“很明显吗？”
卡哈尔一愣，这个回答就透着那么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你不是故意的？”
他还以为是格雷文又在开始暗戳戳反抗老德卢斯对他的控制所以才和‘货物’走的那么暧昧的。
格雷文将已经燃烧殆尽的烟条仍在脚底下踩灭。
“一开始是，后来不是。”
他这几天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的想，然后又一条条将自己的设想亲手掐死，因为没有一条路能走的通，硬碰硬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他什么都没做到还丢了性命，说不定到时候本来能获得还不错生活条件的人鱼只好沦落到次一等的家庭手中。
他帮不上忙救不了人反倒给人鱼的生活添上一笔雾霾。
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人鱼再稍微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久一点她绝对会发现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格雷文的双眼在黑暗中借着昏暗的灯光闪烁。
“那条人鱼还挺喜欢我的。”
卡哈尔觉得离谱。
“之前也有半兽人喜欢你，你还不是把人送出去了，怎么这个不一样？”
格雷文思考了一会。
“可能是……因为人鱼的价值更高？”
卡哈尔明白了，这家伙的自尊心又开始作妖了，曾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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