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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望轩知道她分明是个假的,压不住脾气,破口大骂:“你怎么敢如此大义凛然!”

钟闻稳住心神,申辩道:“臣是为钟氏皇族着想,不能令祖宗蒙羞,绝无私心。”

坐在前方的方学岱一辈子研究礼法,忍不住也拱手行礼,起身说:“前年虽然洛阳破败,但也有忠贞之臣坚守,容不得旁人胡言乱语肆意污蔑。各位不妨回想,当初第一次见十四公主,是何种情形?”

朝臣有些亲身经历过,有些尽管没经历,但也听过鼎鼎大名的十四公主殿前斩来使的故事,纷纷谈论起来,有的说:“当时我还踹过那使者一脚,真解气。”

“那天先帝身体不适,十四公主在后面听到使者大放厥词,忍不下去,才出面制止,还听说她事后去向先帝请过罪。”

“是呀,那时候,先帝可还在。”

“先帝亲自托孤,能有什么错,难不成四名重臣联手偷天换日?”

“十四公主英雄本色!”

“自从咱们陛下登基,就再也没受过那种鸟气,好日子可算是来了。”

夹杂了几句吹捧进去。

越鲤微微笑道:“二位质疑先帝?”

孔望轩与钟闻并不知晓越鲤经过了先帝的认可,即便孔望轩千真万确说的实话,却无法证明,他连把越鲤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钟闻并没有见过十四公主,见此情景,有些疑虑,但仍坚持道:“臣还有人证。”

越鲤问:“什么人?”

钟闻答:“一位曾是先太子的内侍,一位是在城中药坊抓药的伙计,他们都认得十四公主的侍女。”

听到先太子几个字,越鲤没反应,韩世临率先恼起来,钟衍的人,一听就不是好东西,晦气!还不知待会儿会说出什么话来。

越鲤略一思索,说:“就如你们所愿,带上来吧。”

这两人带上来,内侍只抬头看了一眼,吓得面如土色,皇位上坐了一个侍女,这是什么天打雷劈的造孽事啊!

钟闻提醒他:“你先说清楚自己身份。”

内侍答:“我曾是先太子的内侍,在宫中有名册可以查验。”

钟闻道:“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验。”

越鲤看那名内侍,说:“不必了,我认得你。”

钟闻说:“陛下肯认,那再好不过。既然如此,作为先太子的内侍,你一定见过十四公主吧?”

内侍答:“见过。”

“你眼前这个人,是十四公主吗?”

内侍偷偷看她一眼,又飞快低下头,脸比苦瓜还苦,哭丧着答:“不是,她是十四公主的侍女,名唤越鲤,她与先太子关系不一般,我对她印象极深,绝不会认错。”

韩世临又出来横插一脚,质问道:“你说是就是?谁能证明。”

内侍说:“先太子溺水那次,她卷入其中,当时许多人曾见过她的面。”

韩世临不清楚那次事件的内情,不知该不该追问,斟酌之间,越鲤问:“你说许多人,具体有哪些?”

内侍说:“先帝身边的侍卫都可以作证。”

韩世临顺畅地接过越鲤的话,道:“这些人都已经换了。”

内侍争辩道:“可以找到他们,请他们来指认。”

越鲤说:“自然可以,但你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已经安排好一切。若侍卫咬定我是假的,而孟太傅等人坚称我是真的,双方都拿不出证据,信谁?”

从未离开洛阳的当朝重臣与散落在各地的侍卫,谁更可信?

越鲤与韩世临本来都是好辩才,现在二人联手,都不需要串词就可以合作得天衣无缝。

内侍踌躇道:“这,这……当日先帝、绛王与绛王妃、十四公主都在场。”

他说完,自己都有些退缩,因为这几个人都不在了,死人怎么开口?越鲤讥讽道:“你倒是会找证人。”

眼看他支支吾吾抓耳挠腮,越鲤转而问另一个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那名药坊的伙计慑于天威,不敢看她,瞄一眼,立即收回来,战战兢兢。越鲤命令道:“抬起头好好看看。”

伙计抬头,强撑着隔了一段距离看着越鲤,神色迷茫,说道:“我……十四公主有段时间常派人来抓药,一般是青灵芝三两,天麻二两,沙参、川穹各二两,只要天琅山产的。后来有几次要加参汤……”

钟闻听他喋喋不休报药名,连分量都细细说出来,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只说她是不是十四公主的侍女!”

伙计努力辨认越鲤的脸,沮丧说:“我,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她抓的药!”

他对药材过目不忘,特别自信,说起来连个磕绊都不打,但对越鲤的脸却印象模糊,都快哭出来了,微弱地说:“她好像和那时候长得不一样了……”

越鲤与那时候的气度、心性、年龄都不一样,一身庄严坐在龙椅上,几句话之间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要他怎么与当初那个挂别人账买救命药的侍女联系在一起?

他们只是两年前一个月里见过三四次,伙计一时觉得像,一时又觉得不像,加上害怕,摇摆不定。忽然之间,他瞥见旁边坐着的韩世临,如蒙大赦,惊喜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侍女最后一次来的时候,韩大人请她去韩府问话,韩大人见过她。”

韩世临不禁嗤笑一声,说:“正是。”

伙计找到出路,求助说:“韩大人应当认得她是不是十四公主的侍女。”

韩世临十分配合地说:“我认得。”

自己找来的人居然成了对面的帮手,孔望轩大怒道:“住口!”

药坊伙计被他吓得噤声,可怜兮兮地闭嘴了。这一位证人也废了,他要韩世临出来指认越鲤,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越鲤没料到是这样的场面,也忍俊不禁,说:“你们还有什么证据吗?”

孔望轩咬牙切齿说:“我还有几封从前十四公主写的信。”

越鲤说:“那还等什么,呈上来给众臣分辨分辨。”

孔望轩看她并不惊慌,迟疑起来,不放心地补充说:“这些信绝对是十四公主亲笔,不信可以在宵月宫找来她的墨宝对比。”

越鲤说:“宵月宫没有珍藏什么墨宝,倒是有你写过的信。我还记得永嘉十九年七月十九,你写一封剖白心迹的信,引用‘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皎字写错了。”

孔望轩愣怔,半信半疑道:“你偷看了我给公主写的信?”

越鲤哼一声,吩咐道:“正好今日有这个机会,就把你写过的信都退还给你,免得留在宵月宫占地方。”

钟明月离世时,越鲤给她烧了很多东西,孔望轩的信她收拾出来,觉得没有必要烧,让钟明月看见还碍眼,影响心情。因此留下来存放在箱子里,兵荒马乱没太上心,没有做特殊处理,就那么放着。

趁今天,越鲤正好清理垃圾。

侍女按照她说的位置去取信,孔望轩也呈上十四公主的信,越鲤先不准拆开,而是卖个关子,问:“众卿可有什么一定是十四公主所写的东西,能拿出来与这封信比对?”

殿内安静少顷,杜修言站起来拜道:“臣祖父曾为东宫太师,教皇子读书,家中有一些皇子皇女的考卷与文章课业,自祖父离世后,一直藏于书房,不敢焚毁。”

越鲤安排道:“速速派人取来。”

另一边,姚净远思虑着,不断探看越鲤脸色,同她商议道:“臣这里也有十四公主墨宝,只是事关机密……”

越鲤说:“是那封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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