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西域后靠工艺品系统致富》全本免费阅读 aqdu.cc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吧!”

低哑的哀求声惊醒了江晚,她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眼前是一间漏风的屋子。腊月的寒风裹挟着细沙呼啸而来,破败的木屋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刺骨的寒意激得江晚清醒几分。

此刻她正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年逾五十的妇人,一脸憔悴病容,在睡梦中露出痛苦的神情。

“娘——”江晚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随着这一声呼唤,不属于她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

她穿越了。

原主本是权贵世家的家生子,贴身侍奉权贵家嫡小姐。然而权贵一朝获罪,家中男子斩首,女子和下人们一道发配边关,原主便跟着主人家一起踏上了流放之路。

塞外的风格外刺骨,她们过惯了京城的富贵日子,如今连一口热粥都喝不上,许多人扛不住病倒了,便一捆草席丢在了半路上。如此走到边关,竟只剩下嫡小姐和原主一家。

床上这奄奄一息的妇人,就是原主的母亲了。

江晚叹了口气,起身给母亲掖好被子,推门出去。

门外跪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男子,正拉着郎中的衣袖苦苦哀求。江晚认出这是原主的哥哥,江安。

那郎中将袖子从江安手中扯出,一脸嫌弃地拍了拍:“上回的药钱还没结呢,你们若是付不起钱,倒不如自己抹了脖子,还少受些罪!”

江安的面色惨败,还没收回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这句话勾起了伤心事。

江晚看着这一幕,记忆里江家被抄家下狱的当晚,便有不少女眷自尽,一是畏惧即将被流放边关的苦寒环境,二也是因为失去倚仗的官家女眷很容易被人践踏,倒不如随着父兄夫君去了干净。

而江晚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那一夜看着身边一片黏腻的血渍,混合着屎尿的酸臭味。同屋的女眷上吊的上吊,咬舌的咬舌,就连夫人也触柱而亡,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按照本朝律令,江家在被抄家的一个月后,阖族发配边疆。

偌大一个府邸,连主子带仆婢几百号人,自京城出发前往边关时竟只剩下十几人,踉踉跄跄地向西去。时值九月,秋风已起,获罪的人缺衣少食,走到哪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在京城富贵地生活了半辈子的人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便一个接一个病倒。看押的兵士们往往只厌烦地瞟一眼倒下的人,“啧啧”两声,也不管他们还有没有气,就一卷草席卷了,随便扔在哪个荒坡上。

三月后行至小方盘城,已只剩嫡小姐和江晚一家三口。她们被刺上了象征罪奴身份的刺青,留在这小方盘城,成日里做苦役,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不得自由。即便母亲病倒了,江安江晚也只能趁着放工的功夫,偷偷请郎中过来。

若是母亲无人医治,只怕也会落得草席裹尸而葬的结局。

江晚心想自己偏偏这个时候穿过来,富贵日子没赶上,苦日子倒是一点没落下。

不过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原主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在原主的记忆里,母亲把仅剩的棉衣裹原主身上,自己却冻得面颊通红;而每当差役们扬起鞭子时,哥哥也总是挡在她身前,替她扛下带刺的鞭子。江晚翻看着原主的记忆,心中竟有几分羡慕。穿越前,她在古董界名声显赫,一呼百应,可是真正关心她的人却没几个。如今她也有了互相扶持的亲人,当然没有看着家人受难的道理。

江晚看着跪在北风里的哥哥,不由心里一疼,快步走过去将哥哥扶起来,转头对郎中道:“我听说行医之人最是心善,可否请先生再宽限一日?您放心,上回的药钱和这次的诊费,明日我便送至府上。只是母亲的病拖不得,还请先生将方子备好。”

郎中摆手道:道:“我也不是白给人医治的,你们上次的诊费还没有付清,若是付不起诊费,这药方我是不会开的!”

江晚闻言,向郎中的方向靠近几步,捞起袖摆,露出纵横交错的红痕。流放一路,差役们动辄打骂,使得江晚胳膊上旧伤未愈更添新伤,鞭痕交错处血肉模糊。破旧的衣袖,苍白的手臂衬得那些红痕更加触目惊心。江晚垂着头立于风雪中,无端生出几分飘摇寂寞。

她声音低哑,在雪地里带着一丝颤抖,艰难道:“并非我有意拖欠,实在是随身银子都被收了去,半分余钱也没有了。如今我一家三口忍饥挨饿,若母亲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兄妹二人恐怕也没有活路……望先生怜悯。”

郎中似乎是不忍心看她,只别过脸去,重重叹了口气,提了药箱欲走。

“先生!”江安大急,连忙拉住郎中衣袖。后者刚要挣脱,低头便看见江安手上深可见骨的疤痕,和虎口处干裂的豁口,顿时停住了抽出袖子的动作,似乎怕牵扯到他手上的伤口。

江晚也争取道:“明日,明日我们一定凑齐诊费,决不会少了先生的银子。”

郎中没回头,只是站在原处沉默良久,叹气道:“好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明日若没有诊费,我也爱莫能助了。”

“多谢先生!”江晚长舒一口气,屈膝行礼。

“小妹,我们真的没钱了。”郎中走后,江安与江晚便进了屋,看着病榻上依旧沉睡的母亲,犯起了愁。

抄家之后,他们从前的财物都被没收充公,如今日日做苦役也没有半点工钱,连饭食都是差役们给的,一日只有一碗冷粥,连一点荤腥都不见,哪里有余钱给母亲诊治?

“娘昏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不能再拖了”江晚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里落满灰尘的凤钗擦了擦,“明日放工后,我去把它当了吧。”

“不可!”江安急道,“此物是祖母留给你作嫁妆的,祖母走了,就只留下这么一样东西,怎能当了?要么我还是去求求先生吧,医者仁心,多不过挨几句骂而已。”

江晚摇了摇头:“那郎中拿不到钱,是决计不肯医治的。首饰都是身外之物,哪里有母亲身体要紧?”

江安为难的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被江晚说服了,低声应了句好。

“上工了!”差役将鞭子往地上一抽,“砰”的一声,扬起阵阵灰尘。

“你俩嘀咕啥呢?还不过来干活,想挨鞭子吗!”他拿鞭子指着江安江晚道。

江晚把凤钗连盒子藏进衣袖里,转身往差役的方向跑过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江安挥了挥手:“来日我会将它赎回来的,哥哥相信我。”

江安默默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妹妹不一样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躲在母亲和自己背后的小女孩了。

他想起京城里同妹妹年纪一般大的姑娘,都还在父母兄长跟前撒娇,不禁心中隐隐抽痛,对不起妹妹,是他的无能,护不住她。如今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么多,从前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越是坚韧,他越是难受。

第二日。

小方盘城在连日的大雪后,难得迎来了晴天。虽然仍旧寒风刺骨,但太阳还是给这严冬添了一丝暖意。

午后放工,江晚揣着凤钗走在青石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偶有叫卖声传来。不时路过拉着车的商队,穿着西域的衣装,在店铺老板门前推销自己的货物。

江晚穿越的这个朝代称为大周朝,如今的皇帝年号承德。对应到历史上,大约相当于西汉时期。

而小方盘城是一个人口数千人的边陲小城,经济落后,城内商业街只此一条,多是酒楼客栈,卖米卖布。城里百姓多清贫,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当,因此当铺只有街角的徐氏当铺一家。

城门四处皆有重兵把守,江晚作为罪奴,额前有着刺青,想要离开这座小城是不可能的,便只能前往徐氏当铺了。

她到当铺的时候,铺子里正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一身青色棉衣,百无聊赖地拨弄算盘。

江晚叫了声掌柜,走上前去。

年轻男子听见声音,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来当首饰了,热情洋溢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个额前刺青,衣衫单薄的罪奴,不由地冷下脸来。

“去去,要乞讨去旁边点心铺,那家老板娘心软。”他摆了摆手说。

江晚目光一冷,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凤钗,递到掌柜的眼前:“我是来当首饰的。”

江晚镇定自若,在掌柜眼中似乎是有所倚仗的样子。他狐疑地看了看街上,想找找江晚身后是不是真有仆从随侍。

然而午后的长街清净,当铺外空无一人。

掌柜放下疑虑,嗤笑道:“你这钗子灰扑扑的,还缺了一个角,怕不是用打刀剩下的铁做的吧?”

江晚:?你真的是个当铺掌柜?

穿越前,江晚是杭州出名的古董商人。对各朝各代古董的制作流程都十分清楚,看一眼便能辨认其材质,年代和价值,在古董商业可谓大名鼎鼎。

即便没有原主的记忆,江晚也能看出这支凤钗是纯金打造,样式是宫廷里特有的。虽然不算特别贵重,但是当个一二百两银子,绰绰有余。

原本以为小方盘城的当铺掌柜就算没什么见识,至少也该看出来这钗子是纯金所制造。谁知他一看江晚是个罪奴,便连基本的鉴定都不做了。

江晚无奈道:“请掌柜细看,此凤钗是纯金打造,是前朝纯惠皇贵妃在册封大典上用的。”

“哈哈哈哈,你一个罪奴,怎么会有皇贵妃的东西?就算有,你这副弱不禁风面黄肌瘦的样子,也早该卖了换吃的了。”掌柜不屑一顾。

江晚冷冷道:“此物是先祖母留给我作嫁妆的,自然不能随意变卖。先祖母曾侍奉纯惠皇贵妃几十年,这凤钗上面的苍山翡翠,干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色,正是皇贵妃生前最喜爱的,想必掌柜有所耳闻吧?”

纯惠皇贵妃喜爱清透纯净的翡翠宝石,先帝命人专程从南境苍山取了纯色翡翠,经由高人打磨,才做成圆润的翡翠宝石,镶嵌在皇贵妃的凤钗,步摇等首饰上。当年皇贵妃圣宠不衰,这翡翠宝石也在京中风靡一时,不少命妇小姐都喜欢在首饰上镶嵌翡翠,只是极少有如此清透纯粹。

徐掌柜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常年与珠宝金玉打交道的,当然听说过苍山翡翠之名。他拿起金钗细细端详,见这凤钗虽然蒙尘,却没有一点生锈的迹象,的确极有可能是纯金打造,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可转头一看江晚落魄消瘦的模样,愣了愣,还是摇了摇头。

他将手中钗子递给江晚:“不收,你走吧。”

江晚疑惑:“您既然已经验过,为何不收?”

掌柜不耐烦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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